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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卢悦(新浪微博@卢悦卢悦)
小编丨 心之助云云
一个女人怎么做,可以让一个男人做不了男人?
先说一个段子:
从前,有一对夫妻,他们很恩爱,尤其是啪啪啪这件事。男人是石匠,孔武有力,每天晚上都要的。
一般他们啪的时间是1个小时。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加班的缘故,他们做了50分钟就结束了。
妻子无意地说了一句:“咦,今天好像比平时少了10分钟哦。”
丈夫听了似乎不在意地说:“噢,今天可能有些累。”
第二天,丈夫格外卖力,结果还是少了10分钟。
这时候,妻子没说,倒是丈夫说了:“怎么回事?”
妻子善解人意地说:“你最近是不是累了啊,多休息一下吧,没关系。”
第三天,丈夫更卖力了,这次少了15分钟!
妻子也有些急了:“你怎么了?身体有问题了吗?”
噩梦由此开始。
原来的做爱,是一种放松和享受,现在做爱,变成了证明和试验。每次做爱前,夫妻俩都担上了巨大的精神负担,丈夫害怕自己的性能力不断下降,妻子害怕面对丈夫总是唉声叹气的样子,也觉得这个男人怎么变孬了,言语上也越发不客气了。
这样下来,就变成一种恶性循环,丈夫越发担心自己丧失性能力,做不了男人;女人也隐隐担心将来自己会守活寡,两个人的灾难感越强烈,做爱就越发变成一种可怕的冒险。
终于有一天,这个猛男丈夫,阳痿了。
夫妻生活过不下去,女人觉得,这个男人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也就活儿好,现在连活儿都没有了,简直毫无用处了。
两个人陷入冷战。
这个男人颓废了一段时间,有一次醉酒了,忽然雄心顿起,不管了,几乎是半强迫地和妻子做了爱,结果又是一个小时了。
第二天,妻子娇羞地问他:你昨天又做了一个小时,今天要不试试?
结果呢?
结果他又不举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有人说都是这个女人在念咒,好像她在给丈夫洗脑;
有人说,女人念咒,那也要这个男人接受咒语啊!
那么这个咒语是什么呢?
男人,如果你不举,那你就不是男人了。主语的男人是性别为男;宾语的男人是精神层面的男人。
世俗上,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就是两样:
1)戴绿帽;2)阳痿。
在原始社会中,不能让自己的种族延续的男人,就是一个废人,就不值得活着。因为男人的最大的价值就是播种,如果你的地被别人播种了,或者你失去了播种的能力,那么你就可以去死了。
当我们日益进入文明社会以后,播种的概念日益弱化,但它进入到我们的骨髓之中,变成男人的尊严。一旦男人的尊严垮了,这个男人就会被自己边缘化,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是否阳痿,他自己就把自己归类为loser的行列,而在他自己的观念中,loser是不值得活的。
于是一个问题出来了:这个魔咒对所有男人都管用吗?
是不是只要女人跟男人说:“哎,我觉得你今天表现不如以前啊,你是不是性能力衰退啊?你是不是不行了?好像你的小弟弟有些软趴趴啊?我觉得不够满足,我还想要……”
这样贬低的话语,男人是不是都会被洗脑,开始进入阳痿的世界呢?
当然不是这样。
那么,什么样的男人最容易被女人阉了
太把女人的话当回事儿的男人最容易被女人阉。
比如这个例子里的男人,他的价值感,完全在两个器官上,一个是自己的阳具,一个是女人那张嘴,但最终还是后者的嘴更能决定他是谁。他把他的价值感完全委托女方来定义,女方说你好棒好厉害,他就自信满满;女人说,哎呀,你不能满足我了。他立刻就陷入男性危机。
那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把女人的话当回事呢?因为他从小就没有办法发展出真正的自我。
比如一个生活在强势妈妈眼皮下的男孩,他做的什么事情都是错的,一切都要按妈妈说的去做,在妈妈嘴里,爸爸就是一个loser中的loser,当他遇到这个看上去很温柔的女人的时候,他以为可以创造一个小天堂,起码可以远离妈妈那张臭脸和紧皱的眉头和嫌弃的话语与批评他时候发出的尖叫,但当他的工厂破产,他要转行进入新的职业的时候,这个时候,他的挫败感袭上心头,他发现自己又回到小时候的那种无力感中,此时妻子的皱眉头和嫌弃的眼神,让他再次回到过去的创伤中,阳痿就此发生。
他在过去的环境中,根本没有一个时空可以发展出一套维护自尊的护具,当妈妈骂他的时候,爸爸没有拦住狂暴的母狮子;当妈妈骂爸爸的时候,爸爸没有展示一个男人的力量;当爸爸不理妈妈的时候,在妈妈的视角里,这就是孬种,他发现在这个家里,他必须更听女人的,如果他站在爸爸一边,他就只能玉石俱焚。
所以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小弟弟不能掏出来,因为外面有太多挥舞的刀子或者剪刀,只要露出他的自我,只要展现他的脆弱,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么什么样的女人最容易阉割男人呢?
阉割掉自己的女性自我的女人,最容易阉割男人。
比如这个例子中的女人,她来自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但她最终嫁给了一个石匠。这让她的家族大跌眼镜。她各方面条件足以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为什么她选择下嫁了呢?
因为当年她选择一个她所心爱的男人的时候,她的家人横加干涉,而她对父亲也充满了鄙视,爸爸过于强势,很多时候都想要干涉女儿的自由,和小学时代的父女关系相比,初中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可以用噩梦来形容。
他们不再亲密,不再交心,爸爸变得粗暴不通人情,女儿变得自我外加叛逆。父亲说,都是为你好,女儿说你为什么不理解我?
最终她心灰意冷地随便嫁给一个老实的木讷的听话的低层次的男人。因为她实在受够了和男人斗,和爸爸斗完再和她的初恋斗,没玩没了的战争,让她干脆想省事,屈尊下嫁吧,虽然她根本不爱他,但她也喜欢他的粗俗和野蛮,她受够了知识分子家庭的虚伪的逻辑,身体是他们唯一的连接。
当身体的连接也断裂的时候,她的愤怒终于无法压抑,这种压抑是来自对自己的愤怒:为什么我要委屈自己,和一个根本不爱的人结婚,我们这不是结婚,我们这是许多的一夜情,我们只是炮友而已。她发现,她对男人有深深的恨意,而这些恨意的起点,就是父亲。
甚至当他们开始无性婚姻的时候,她忽然有一种解脱,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更怀念和爸爸在一起欢乐的小学时代,那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爸爸身上滚来滚去,爬上爬下,而到了初一的时候,爸爸忽然把她推开了,说他们不能这样了,因为她已经大了。
就是从那一天起,她开始痛恨爸爸的。她更痛恨男人和性。
对这个男人来说,当他终于放弃了性生活,他似乎也有一种心灵深处的解脱——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是loser了。因为他已经是了。因为已经是了,也就不用担心被指责被侮辱了。他已经来到了一个无可指责之境了。
他终于在这个病态的世界里,可以拥有自我的一方净土了。
这是一个让人感到悲伤的故事。
这个故事说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发展的自我:一个男人如同被通缉的杀人犯,在被捕的那一瞬间终于解脱:我终于不用逃了;一个女人如同渴望穿越的幻想家,终于阉割掉自己一切女人的部分开始回归到女孩的世界。
残缺成了他们的归宿,爱则对他们太残酷。
心理学认为:所有性的问题,都不是性的问题,而是心理的问题,展现在小弟弟和小妹妹的世界。
有的夫妻,情感可以一塌糊涂,但性方面却非常鱼水和谐;天雷动地火;
有的夫妻,情感可以相敬如宾,但性方面却如入活死人墓,一片死寂;
有的夫妻,所有的战场都是死寂,所有的地方都是战场。
但无论如何,床上的运动,其实都是我们内心运动的倒影。
这个倒影就是我们没有办法发展的自我,和我们无法相信的世界。
比如,这个女人没有机会和爸爸或者其他人,发展出哀悼的能力,因为她的爸爸如此害怕父女之间的亲密,这会引发他内心的作为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他对这个欲望如此恐惧以至于他用战争代替了亲密,但又保持了连接;
比如这个男人,没有机会和他的父亲保持连接,认同他爸爸,软弱和迂回有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他的爸爸的勇敢在于,他能呈现自己的软弱;而他的妈妈,则用大喊表达受伤,用指责来表达拥抱的需要,这种内外不一致,让她一生都生活在对脆弱的恐惧中。
他认同了妈妈的恐惧,就无法认同爸爸的脆弱的勇敢。
同样,在女人的世界里,妈妈也是一个虚影,妈妈隐藏了自己作为女人的一部分,压抑了欲望和自我,这个部分让女儿也对欲望产生恐惧,就像是爸爸对自己的女儿的欲望也恐惧一样,大家都生活在对欲望的恐惧中,最终这个女人也在自己的婚姻中成功地阉掉了欲望,回归到自己的父母的世界。
做咨询久了,你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侦探,所有当事人都一本正经地掩盖过去的那一滩滩血迹,但你看到的,却是X光线下四溅的鲜血,一幕幕的惨剧在你眼前上演。
相爱,必然相杀;相杀,必然相爱。
如果我们无法彻底的爱下去,就会以相互杀戮来代替。
比如女人的爸爸无法彻底地爱自己的女儿,他害怕自己的欲望,无法接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对正在成为女人的女儿也是有欲望的;也因为他的妻子太压抑了欲望,导致他承受了自己的欲望和妻子的欲望,这种欲望让他不堪重负。
他对欲望的饥饿让他充满了恐惧。于是他就要杀死欲望的来源,比如女儿。
比如男人的妈妈无法接受自己作为女人的存在,她害怕一旦自己柔弱了,这个家就垮掉了,她的大烟鬼一样的爸爸,让她对男人失去了信任,她无法想象自己可以得到一个男人的疼爱,于是她就拒绝表达一个女人的声音,发出的都是雄性的声音。
这种对于柔弱的恐惧,也会传染给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无法接受自己的软弱,他选择石匠这个工作也是因为它更趋近于原始的男性的力量吧?
我们不习惯这样的思路:每一次阳痿,都是一次新生的开始,因为小弟弟在告诉你,你已经走到舒适区的边缘了,也许你需要得到一些你以前没有得到的东西。
比如这个男人需要得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可以撩拨他,可以挑逗他,可以接纳他的脆弱,可以给予他男性力量的承认;
比如这个女人需要得到男人的承认,承认她女性部分的美好,而非只接受她非性别时期的自我,她可以骄傲的展示自己做为一个女人的存在,她不用如此作践自己,贬低自己的价值,用自毁向父母证明自己的忠诚,表示她永远会无性别地活下去。
如果他们的生活中出现这些不同,他们的生命才不会由那些创伤所左右,可是他们到底有没有意识到,是谁杀死了他们的欲望,是谁正在导演床上这些动作戏?而他们到底有多少动力,去改变这样一场勾心斗角的游戏呢?
有时,我们对情感这回事看不透,是一种慈悲。
看得穿,看得破,是一种智慧。
一个来访者曾问我,我是不是有病了,我感觉现在很多东西似乎都是全新的,我和过去太不一样了,我碰到一个人居然心跳得很厉害了,这是不是有病了?
我说,对不起,你开始进入青春期了。
我们太习惯忠于过去,太习惯停留在那些未完成的状态中,如同童话中被封了定身符一样,当我们开始又能动的时候,就会如此恐惧。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新的生命的,
不是每个猴子都愿意下树的。
留在树上的,叫做黑猩猩,
走下树的,叫做人类。
在床上,裸露的不光是我们的身体,更是我们的灵魂。
我们的灵魂在说:我害怕你的靠近,害怕你的入侵,害怕你进入到我的身体,掠夺我、伤害我、抛弃我……
我们的灵魂在说:我害怕我的欲望,害怕让它释放出来,它令人不安,会让我羞耻,让我无助和失控,我害怕它会伤害别人,我无法接受如此贪婪和愤怒的自己……
我们在床上,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
识别性在我们的关系中的作用,理解性之下掩藏的爱恨情仇,运用性探索我们人生的悲欢离合,黑暗才有光,生命才有路,情感才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