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来信提问】
大二那年,我在校吉他社认识了第一个男友,他弹得一手好吉他,还组建了自己的乐队。我被人公认为校花,容貌绝对拿得出手。
毕业后,我义无反顾随他去了北京,当起了北漂,吃了苦也做过梦之后,涛在一个酒吧认识了漂亮的酒吧老板娘,不出一个星期,他决绝地放弃了之前的一切,狠心弃我而去。
第二个男友是我办公室的同事,和我玩了两年的暧昧,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却从不主动和我确定关系,更不愿把我们交往的事实公诸于众。
我每次和他理论,他都有一百个理由对付我。第三个年头的春节,举国欢庆的日子,却被人踢爆一个事实,在我之外,他还有一个交往了三年多的女友。
两段失败的恋情之后,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跌入了另一个更可怕的深渊——我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他是公司的客户,一家科技企业的老板,聊过后才知道,他还是我同校的中文系师兄。
有了来往之后,他经常浏览我的博客,给我留言,用一篇篇睿智风趣的博文打动了我的心,从相互倾慕到越过雷池,才短短两个月。
我不敢奢求他离婚,可想和他在一起的冲动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你可以猜想得到,一个第三者所体会的罪恶、委屈和无助,我全尝了个遍。
我经常挣扎于这种苦痛之中,有时会以为,这是爱情必经的苦痛,否则怎能尝到爱之甘美?我把这些想法一一记录下来,上传到博客,和不认识的陌生人分享。
有人发表评论说,她们的经历和我很相似,深表理解,也有人气愤难平,说女人不可理喻,难怪世上的坏男人那么受欢迎,原来是我这样的女人太多了。
他们的话提醒了我,我忽然发现,我的每一段恋情都陷入与坏男人纠缠的迷局当中,难道,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专家回复】
意大利当代最负盛名的女作家达契娅·马拉伊尼写于1963年的处女作——《惶惑的年代》,荣获了弗尔门托国际文学奖。
有人说,这是一部自传性的作品,再现了年轻的马拉伊尼懵懂多难的青春岁月。
无独有偶,这样的惶惑并不只存在于少数人当中,对“坏男人”迷恋和痴迷的困扰,同样折磨着许多聪慧、出众的独立女性,正如阮玲玉与唐季珊、张爱玲与胡兰成等等。
究其原因,美国女作家艾瑞卡·琼的小说《我挡不住我》中的一段话做了颇为深刻的解答,“爱上坏男孩,意味着爱上自我中坏男孩的部分,以确立她精神上的自由和野性,坏男孩是她内心反叛的部分,而这部分又往往因她的女性的教养而企图自我压抑,唯有等到她将坏男孩的部分与自己的个性合二为一时,她才能放弃这种粗暴的爱。要是应付得了这一点,她就是坚强的,那是她成长的表征……”
所以,有人说,女人,在哪里跌倒,下一次还在哪里跌倒,永远不长记性;还有人说,女人总是摔倒在同一堆狗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