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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于心爱的女人有多痴情,对于不爱的女人就有多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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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于心爱的女人有多痴情,对于不爱的女人就有多残忍 (注:图片源自网络))

她出生于权贵之家,童年和少年在父慈母爱﹑呼奴唤婢﹑优裕富足的环境中无忧无虑地度过,十六岁时,健康、秀美且聪慧的她被父母送进当地著名的教会学校-——圣心女中读书。

在圣心女中读书期间,她与邻校充满革命热情,在风起云涌的学潮中始终行进在队伍前列的男生华致远相恋,这段恋情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不惜以强迫退学的手段予以棒杀。18岁的她不甘心,差遣女佣给初恋送信,在一个凄迷的雨夜,他们狂乱而笨拙地结合在一起。之后,他带着她的体温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自此再无音讯。她则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怀着负疚忐忑的心情嫁进庄家。

她嫁的男人叫庄绍俭,此人天资聪颖,活泼好动,追求新奇和时髦。作为庄家的长子被寄予厚望,先到金陵大学学土木工程,又去上海复旦学经济。在复旦读书时结识了天津名门闺秀齐小姐。他俩如漆似胶地相处多日后私订终身。当齐小姐先庄绍俭一年毕业回津时,庄绍俭不惜放弃学业追随齐小姐到天津。谁知齐小姐的家庭早将她许配他人,无情的现实击碎了他们相携一生的美梦。

情场失意的庄绍俭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对父亲为他选定的婚事深恶痛绝,特别当他耳闻了一些她和华致远的故事后,更是怨愤交加。但那个年代,父命难违,他们在北京举行了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入了洞房。

新婚之夜,20岁的她怀着对18岁那个雨夜的追悔,恪尽妻职,期待有个好的未来。新郎庄绍俭却以敌意的﹑放肆的眼光打量她,以报复的﹑声讨的姿态粗暴地玩弄了她,之后扬长而去,在一家名为“莳春院”的清吟小班里释放压力和愤懑。她只当这是自己该承受的,这种承受可以帮她卸掉那个雨夜的重负。

当然,他待她也有温柔痴狂的时候,但那个时候,他嘴里热切呼唤着的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盈的初恋——齐小姐的名字。

他们就这样在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中熬着漫长的日子,第二年她生下一个儿子。又过了两年,她生下一个女儿。

其实,为人妻母之后,她是希望跟他琴瑟和谐,尽享天伦之乐的,但他不买账,不领情,独自到离家很远的扬州工作,连地址都懒于告诉她,写给父母的家书中会在末尾顺带着问孩子们好,对她却提都不提,只当她不存在。

她不甘心,怀揣着对美好家庭的梦想,拖儿带女地去扬州找他,他正与一名妓女热恋,对她的不请自来只有恼火。他用轻慢﹑无理,被逼接纳她后的刻薄重重地刺伤她,她果然受不住,第二天就带着孩子返回北京,年幼的儿子突发急症,在火车未到北京前,死在了她的怀里。

在他返京操持儿子的丧事期间,不断地充满敌意地纠缠他,让她怀了第二个儿子,之后,他常驻天津,跟初恋鸳梦重温,她则带着一双儿女,奉养公婆,在娘家的接济下,支撑着日渐衰微的家。

之后的漫漫婚路,在动荡而又压抑的社会环境中,她调动全部的聪明智慧,战战兢兢又尽心竭力地护佑着儿女成长,照顾刻薄寡情的公公和性情怪异的小姑子。老公庄绍俭对她就像个影子般的存在,对儿女不理不问,家事全抛脑后,在天津跟齐小姐如胶似漆。只把她当做抛掷垃圾和释放灾难的场所。他曾在难得一次回家过年时把性病传染给她;在贪污公款面临坐牢的危险时,用一种虚张出来的蛮横、勒索和幸灾乐祸的姿态迫使她卖掉大房为他填补漏洞,在她和孩子因为帮他而拮据困顿得只能用三分钱的韭菜两分钱的虾皮包饺子时,他漠不关心,从未对她和孩子有过丁点的经济上的付出。

在她近五十岁时,难得碰上一个疼惜她,跟她情投意合的男人,她希望跟庄绍俭离婚,跟她爱的男人光明正大做夫妻。她以为把离婚申请寄到天津,他肯定会签字,他是那么仇视她,轻贱她,他们做了那么多年名义上的怨偶,他有什么理由不离,所以,寄出离婚申请后,她心安理得地跟心仪的男人结了婚。结果是庄绍俭根本不能容忍她从法律上将他抛弃,把她的擅自结婚当做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他决心拖着她耗着她直到她筋疲力尽,直到她老态龙钟。于是一纸诉状,以重婚罪将她告上法庭,她和她爱的男人分别被判罪一年,她属于监外执行。

一年刑期满后,她再次以强硬的姿态提出和他离婚。这次,新社会的法律把她从与庄绍俭的厮守里解放了出来。他无力阻止,又不甘心看着她奔赴那个男人的怀抱,恼羞成怒,拿起一个半空的酒瓶便向她头上砸去,血和酒从她脸上一泻而下。她一只手捂住额角,另一只手在空中扑摸了一阵就昏倒在地上。他则无视她的死活逃回了天津。

她没有被酒瓶砸死,只在额角上落了个月牙儿形的疤痕。她心爱的男人却带着出狱后的肺病离开了人间,彻底掐断了她对幸福婚姻的妄想。心碎肠断之际,她决定报复庄绍俭,起诉他和齐小姐那点事,以牙还牙,尚未实施,庄绍俭却死了,死于肝癌,死在齐小姐的怀里。

齐小姐专程给她送来了庄绍俭的骨灰。只有一半,另一半,齐小姐留给了自己。她留心打量这个横亘在她和老公之间一辈子的女人,齐小姐身体纤巧,容貌却非常一般。她想不明白,庄绍俭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容貌平平的女人痴迷一生,为她放弃学业,为她抛弃妻子,为她负债累累,踩着妻儿的血泪,将自己最完美,最痴情,最豪爽,最重情义的一面全方位地呈现给她。甚至最终都死在她的怀里。她背着家人把齐小姐施舍的那一半骨灰倒在了茅坑里,又劈了那个黑匣子。用这种方式斩断了三人纠缠一生的恩怨,开始了晦涩孤苦的后半生。

她叫司猗纹,是著名作家铁凝在《玫瑰门》中塑造的一个悲剧性角色。反复读这部小说,体味司猗纹无爱婚姻的苦和痛,思索庄绍俭在妻子和齐小姐面前的双面人生,我想说的是:人性复杂,都有两面,跟不同的人在一起,会激发不同的一面。因为他爱初恋,所以,在齐小姐面前他俨然是天使的化身,将自己天性中最美好最痴情最大度的一面完美呈现;因为他不爱妻子,不认同被父母强加于身的婚姻,不原谅她婚前的失贞,所以,在妻子面前,他是魔鬼,将自己最为狰狞、猥琐和肮脏的一面毫不犹豫地倾倒给她。

爱与不爱的差异就是这么大,天使与魔鬼之间不过是一线之遥,一个转身的距离。男人对心爱的女人有多痴情,对不爱的女人就有多绝情;对心爱的女人有多宠溺,对不爱的女人就有多残忍。

女人若想不在婚姻中吃苦受罪,最好选择一份平等互爱﹑两情相悦的婚姻 。若不能够,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用心享受他的爱,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培育对他的感情。因为爱,他才愿意担当,愿意包容,愿意为她变好。因为爱,他才能够对她慈悲,对她充满怜惜,抵住万丈红尘中千娇百媚的诱惑,只想为她遮风挡雨,并在这个过程中成熟壮大为一个令人称道,令妻儿欢心的好男人(注:更多婚恋情感问题,欢迎关注“分答——广秀“”进行语音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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